2016年2月20日 星期六

[民調局異聞錄][正義文明]HALF

作品:民調局異聞錄
時間點:民調局後傳263章,郝家哥倆去泰國之後
CP:郝正義x郝文明
分級:R18
郝正義衣冠禽獸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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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文明坐在別墅的陽台上,外頭的天氣晴朗,微風徐徐吹著,不熱不冷,倒也是很舒服。他手上夾著一隻菸,抽是沒抽幾口,大多數都慢慢地燒掉了。
到泰國差不多也一個月了。泰王邀請的主要是郝正義,但他也是有本事的,在顧問團裡待下來那也就是一句話的事,而且身為郝正義的雙胞胎弟弟,泰王對他也是禮遇有加。至於主角郝正義,被上善和尚打醒了之後,大約是託長年鍛鍊的福,身體恢復得迅速,不到一個月就跟以前差不多了,現在還能沒事就跑得不見影得四處忙乎。
郝文明往椅背上一靠,瞇起眼睛望著清澈的藍天,把快燒到濾嘴的煙端起來抽了一口,接著緩緩地吐出一串白色煙霧。
這一切到現在,才真算是消停了。
事端由肖三達那時而起,斷續綿延至幾年前跟林楓的那場混戰,中間牽扯黃然、牽扯兩個局子的鬥爭、最終賠上了高亮,賠上了民調局,而他倆也遍體鱗傷。
他不怪高亮。雖然知道真相後他沒少埋怨過,但就這事上,平常心眼不大的人卻很快就看開了。畢竟跟高亮的情誼是在那的,郝正義當年假意叛出後,高亮對自己的各種偏袒他也是看得出來的。只是當時想不透,現在才懂,那是一種補償,這算計一切的民調局局長,多少也覺得虧欠了他們兄弟。
好在一切都結束了,而且勉強還算得上完滿。郝正義進了無間地獄又給撈了出來,傻了一年之後楞是給打醒了,他們哥倆分別了這麼久,在郝正義再次醒轉,點了個雜燴菜的那時候,才算得上正式的再次團聚。毫不相像的兩人卻是從母親子宮中一分為二的半身,說真的,當哥哥不在身邊時,郝文明還不覺得;但當郝正義回來了,他才意識到,那段時間的自己,其實並不完整。
他輕輕嘆了口氣。自己應該要很知足了,在民調局幹了這麼多年,看過太多因為不知足而出的亂子,他果斷不會踏上那樣的路。但在這種時候,沒事幹的時候,那個唯一剩下的遺憾,卻總是在心裡悄悄地冒出一點頭,像是雞蛋殼上突起來的那一小點兒,手摸過去時就是會被磕著一下。
然而這事…
郝文明苦笑了一下,把燒到濾嘴、發出焦味的的煙在煙灰缸裡碾熄了。
唉。不想了。想多了都是累著自己。
「文明?文明?巴頌說你在這裡…」
郝正義的聲音從房門外頭傳來。就回來了?郝文明一邊應著一邊看看天色,陽光還是明媚,不過角度已經稍微有些斜了。他又看看手錶,快四點。
今天還真的是早了。前幾天都忙得晚上才會看見人的。
「在這裡啊。一個人喝酒?想什麼呢?」
他還在胡思亂想的當兒,哥哥已經踏進了陽台。男人背著手望了望遼闊的風景,接著在他對面坐下。
「沒,就是吹吹風抽個煙,也沒事幹。」郝文明笑著,從煙盒裡頂出一隻煙遞給郝正義,但他哥哥沒有接,只是輕輕搖頭。郝文明聳聳肩,把盒子收了回來,就這樣坐著跟他哥對望,翹著二郎腿,長腿晃啊晃的。
雖然他老說不想了…
但看見這人時,還是忍不住要想。
連郝文明自己都覺得自己不爭氣。他忍不住又輕輕嘆息了一聲。
「怎麼?」
嘆息聲很輕,也就是鼻息稍重的程度,但郝正義還是聽出來了。他望著瘦削的弟弟道:「有心事?不跟哥哥我說說嗎?」
「哪什麼心事。」郝文明哼笑,「吃好喝好住好,還有什麼事能煩?不是我說,人活著也就是這麼點追求,可以了。」
「是嗎?」
郝正義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那表情讓郝文明覺得心裡有些不安,他清了清嗓子,想把話題帶開。
「那什麼,事都辦完了?你從到的那天開始,泰王也就讓你休息了一個禮拜,接下來就是各種忙活,不是我說,你也才剛好,就不能消停下麼?」
「這不就停了。」郝正義笑笑,「就像你說的,我才剛好,也沒幹什麼事,體力活都是其他人做了,我就是在旁邊看著,偶爾指點一下。你別擔心,也不是很累。」
「身體是你的,你自己顧著就好,別又出了什麼岔子,不然還得回國去找辣子他們幫忙…」
「文明。」
郝正義輕喊他的名字,打斷了弟弟的喋喋不休。郝文明閉上了嘴,哥哥不知何時走到他的面前,他抬頭仰望著這個男人,心裡一陣慌。
雖然他們不像,但始終是雙胞胎,即使沒有所謂心電感應,但些微的徵兆,他還是能感覺到的。
他想說什麼?
那是一種既期待又有些害怕的心情。
「文明。」
郝正義彎下身子靠近自己的親弟。他倆貼得很近,唇與唇幾乎要碰在一起。郝文明可以聞到哥哥身上的香味,那是泰王宮殿裡燻香的味道,混合了郝正義自己的體味,聞起來竟讓他覺得有些發暈。他可以感覺到哥哥溫熱的鼻息,只是這樣,他就覺得心跳如擂鼓,手指也不由得抓緊了椅子的扶手。
「不是我說,你靠這麼近幹什麼…」
「我有事想問你…」
郝正義低低地說。他靠得更近了一些,郝文明想往後躲開,高高的椅背卻讓他退無可退,只是多陷入椅墊裡幾公釐而已。見弟弟要躲,郝正義靠得更加近了,他雙手抓住兩邊的扶手,整個人籠罩在瘦削的弟弟上方,此時兩人已經是唇貼著唇了。
這太曖昧了。郝文明覺得自己簡直要受不住。
「在我給自己下咒、失憶的時候…」
男人緩慢低沈地說,時不時輕咬著弟弟的唇。前民調局郝主任把嘴閉得死緊,沒有給哥哥繼續往前的機會。
「你什麼都說了…」
「卻沒提我倆的事。為什麼?」
郝文明終於震了一下。他望著哥哥的眼睛,張開嘴想說什麼卻瞬間覺得不好,想再閉上時卻已經來不及了--郝正義怎會放過這個機會?他猛地攫住弟弟的手,唇貼了上去,舌頭竄進他口中,不管不願地壓著郝文明,狠狠地吻了一陣。
「哈、嗯…你…」
郝文明連話都沒能好好說幾句,他心裡暗罵著這還是在問嗎,跟本沒給他回答的機會啊,但卻本能似地回應著哥哥的親吻。總算郝正義是親夠了,他又咬了弟弟被舔得濕軟的唇幾下才依依不捨地放開,接著依舊是壓低了聲音:「所以…為什麼不提?」
「…」郝文明被吻得不住喘息,他緩了一會,直直地盯著哥哥,喉節上下滾動,哽了半天才低低吐出一句:「我沒敢提。」
「為什麼?」
郝正義臉上瞬間黑了一層,抓著弟弟手腕的手指也用力了幾分。
感覺到手腕有些疼,但郝文明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事實上,他現在激烈的心裡活動,讓那點疼痛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他望著哥哥有些慍怒的臉,心中千頭萬緒。
你懂個屁…
你懂個屁?!
這個人沒回來時,他恨著想著念著;這個人帶著真相回來後,他顧著護著捧著。
估計旁人看來,後民調局時,他郝文明只要聽見郝正義這三個字,那就是氣得眼紅,氣得失去分寸。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不止是氣,那是恨。
畢竟,他倆曾經在一起。
親兄弟,卻摸上了床,該幹的不該幹得全都幹了,自己身上就沒有哪一塊是郝正義沒有摸過的。那是深入骨髓的愛情,原就是被分割的靈魂,融合時簡直毫無排斥--於是,分離時便痛徹心扉。
曾經有多愛,之後就有多恨。於是他看見哥哥的身影就無法淡定,腦子就跟被攪了似的無法思考,只想著狠抽這個背叛民調局背叛自己的人,親手殺了他,自己再一同前往黃泉路。
原本應該是這樣的。而在知道真相之後,他還來不及從恨與愛中抽離出來、甚至都還來不及心疼自己的哥哥,就緊接著聽聞那個曾經是他半身的人,進了有入無出的無間地獄…
這個消息讓郝文明當下就亂了方寸,六神無主。
這是天罰?
是悖德的天罰?所以要讓他們因為不可抗力而敵對,接著就是永遠的分離?
然後,就像是在耍他似的,老天還給了他一個什麼都不記得,跟廢人無二的郝正義…
一連串的衝擊讓當時的郝文明都有些木了。他把情與愛都收進了心底,總之盡一切自己所能做的,想把當初的郝正義給拉回來。就在他給郝正義講他們小時候的事情時,就在他考慮著要不要說他們曾經的關係時,他忽然想到了--
郝正義離開之後,身邊出現了一個鴉。
他不知道那時哥哥過著什麼日子,也不清楚他倆的關係。對外都說是伙伴?開玩笑,他跟郝正義對外還都說是雙胞胎兄弟呢!搞沒搞在一起,還是得問本人,然而當事人一個當鬼差了,一個什麼都忘了,問誰去?
你還是那個大哥嗎?
還是那個不止把我視為兄弟,更視為戀人的郝正義嗎?
郝文明根本不敢肯定。
當然,他相信,要是跟那時的郝正義說他倆上過床,這個什麼都忘了的哥哥是會信的。
但是他不要。
這種事情,你他媽的要是不自己想起來,那乾脆就都別想起來好了--他就是這麼倔強,一向如此。
於是他一直都表現得很正常,像兄弟,像家人,就是沒表現出一絲絲像戀人的氣息。他在等,但從郝正義恢復正常之後他倆就立刻來了泰國,接著就是一連串忙碌,他等得心灰意冷,每當想起這事都要安慰自己人在就好,要知足,結果現在…郝正義想是想起來了,卻是質問他說,「我失憶時,你為什麼沒提。」
我為什麼沒提?
你他媽的還敢問我呢!
想到這,他心裡莫名的就憋了一股火。
「文明?」
郝正義見他發呆,喊了一聲。郝文明回過神,望著哥哥的臉,忽然有種想搧一巴掌的衝動--當然,他現在手正被哥哥制著,是辦不到的。他做了個深呼吸,盡量平靜地道:「我不能肯定你是不是還有同樣的心情。不是我說,失憶的時候你跟張白紙一樣,我說什麼聽什麼,所以我不想說。」
「…」
聽見弟弟這麼說,郝正義皺了皺眉,好半晌沒說話。然而畢竟是連孫大聖都要防著的人,眼睛一轉,這短短的時間裡,他就想通了個大概--同時,表情也放鬆了許多。
「--你在意的是鴉?是,我救了他,就一直帶在身邊。我倆沒什麼。」他解釋。
郝文明五味雜陳地看著哥哥好半晌,才開口道:「…不是我說,你能別把我當成吃醋的女人一樣對待麼?」
一說出來,兄弟倆都忍不住笑了。雖然不想承認,但聽見哥哥麼說,郝文明還是覺得心頭輕鬆了一些。自己還真他媽像個吃醋的女人,他暗罵著。
「好了,別管那些了…」
郝正義顯得有些急躁,他又靠近了弟弟一些,伸手搓了搓他的耳朵。郝文明皺著眉頭哼了一聲,縮著脖子想躲,同時想著:該死,這傢伙是故意的,耳朵後頭不能碰,他連這都想起來了…
「文明。我可以碰你吧?」
郝文明偏頭望著哥哥,男人的眼睛閃著渴望與慾望。他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剛剛憋的那股火一下子沒了,心裡甚至還沒出息地鬆了口氣--他還是想要我的…
「你這不是…在碰了嗎…嗯…」
都沒正面回答,只是稍微鬆了口,郝正義就侵門踏戶起來了。他又吻上了弟弟的唇,這次跟上次一樣急躁,不同的是,上次只是親,這次連手都上了。男人的手在弟弟身上摸了又摸,貼著胸口往後撫上他的背,然後將他整個人抱起來壓進懷裡。郝文明被吻得一陣暈,他下意識地伸手還住哥哥的脖子摟著他,模模糊糊地想,這種感覺好像好幾年沒有過了…
把弟弟的這個動作當成是邀請,郝正義重重地低喘一聲,把他從椅子上帶起來,兩個人一邊吻一邊跌跌撞撞地進了房間。在這期間,男人把弟弟胸口的襯衫扣子扯了,皮帶也抽了扔在地上,解了西裝褲的扣子。他的手從凌亂的腰際摸進去,在突出的胯骨上磨蹭了下之後摸上後腰,在腰窩處流連忘返,接著往下,順勢就脫了那條西裝褲。
都是在青年這詞的後半徘徊的人了,而且還是男人,摸起來的手感當然跟什麼水潤細滑搭不上邊。但抱著弟弟的時候,郝正義卻覺得心裡無比的滿足與充盈。
「你知道嗎…」
把郝文明壓上床時,他一邊咬著弟弟的耳朵,邊急切地傾訴。
「我在外頭時想著的是你,混戰時想著的是你,從無間地獄出來之後雖然認不出,但見你的時候,卻覺得很熟悉。」
「我雖然什麼都忘了,但卻總是迷迷糊糊地覺得,我應該要想起什麼事,什麼重要的事。我看著你就想抱你,想摸你,想吻你,想把你壓在床上幹,但卻不知道這衝動怎麼來的…」
「不是我說…你能不能別…說得這麼露骨…唔!」
郝文明正要抗議,哥哥的手卻已經扯掉他的內褲,握住他腿間的性器,熟門熟路地照著他舒服的方式搓了起來。他一口氣沒哽住,不小心哼了個連自己都覺得想死的黏膩鼻音,接下來的話暫時是說不出來了。
「但你沒表現出來,我也就一直忍著…」
郝正義沒聽弟弟的抗議,他往弟弟的鎖骨上咬了一口,隨著青年到抽口氣的聲音,那上頭就多了一塊紅斑。郝正義沒有停,他繼續在弟弟胸口上做文章,又舔又咬又吸的留著印子,一路來到已經挺起來的乳頭,他毫不猶豫地一口含住,被壓在底下的郝文明發出了一聲難耐的喘息。
「別、別咬…啊…」
郝文明覺得現在的自己簡直就是砧板上的魚,而郝正義正在給他刮鱗去骨,等等就是下鍋烹了,接著乾乾淨淨一點不剩地吞到肚子裡。那個他喊哥哥的男人掰開他的腿,不知從床頭櫃的哪裡摸出一瓶潤滑液在手上倒出了一堆,接著一手黏滑就向他的股間摸去。
「等一下!不是我說,房間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看見那瓶KY時,郝文明都矇了。這是他的房間吧?那玩意是什麼時候放在哪裡的!他為什麼不知道!
「這有什麼,你跟我的房間,我都放了一瓶。」郝正義一邊搓他的陰莖,一邊挺身靠近他的耳朵咬了一下,「還有浴室、廚房、餐廳…其實我連陽台旁邊都藏了…就等哪天能用上…」
哥哥的聲音低低地在耳邊響起,性感的男低音說的卻是充滿性暗示的內容,郝文明覺得腦子嗡的一下就炸了。
「不是我說,郝正義你…在底下沒被偷換吧…」
這太沒羞沒臊了,這還是他哥哥嗎?該不會是哪個小王八蛋用易容術變的吧…郝文明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但卻立刻被下半身傳來的快感給拉了回來。
「怎麼,覺得害羞嗎?」
郝正義沒所謂地笑了笑,然後歪頭吸吮著弟弟的耳垂,緩慢地逗弄那一小塊嫩肉。郝文明被這一舔,整個人抖了一下,差點要弓起來,卻依舊被哥哥死死壓在床上。他渾身顫抖,腿間被潤滑液以及馬眼流出來的體液弄得濕淋淋的陰莖一跳一跳的。
「你真的不知道,我忍了好久,一直到今天,把事情都處理好了,才終於忍不住…我還能徵求你的同意就算不錯了。」
「那萬一…我…說不呢…」郝文明斷斷續續地回答。
「你說呢?」
郝正義親了他汗濕的額頭一下,接著繼續在他身上努力。瘦削的身體上,吻痕從鎖骨到胸口到側腹斑斑點點地蔓延,青年在弟弟的肋骨上輕咬了一下,心疼地低聲道:「看看你瘦成什麼樣子…」
還不都是你害的。郝文明在心裡腹誹。民調局後期他滿心都是要宰了這個哥哥,民調局結束後他滿心都是要保住這個哥哥,兩件事雖然相反,但總之都讓他都沒什麼精力專注在吃飯這件事情上。原本就瘦,現在更是成了一把骨頭,摸著都磕手。
「沒關係。」郝正義似乎聽見了他心裡的話,自言自語著,「把你帶來泰國,就是要好生養養…不會有什麼事情能再委屈你了。我不會再讓什麼事情委屈你了。」
聽見這句話,郝文明乎地覺得鼻頭一陣酸疼,眼睛也熱了。他抬起手用手背擋住眼睛,心裡暗罵著,這發達的淚腺能不能消停點?該死,眼淚流下來了…
郝正義也發現了弟弟的異樣。他靠上前去拉開他的手,笑著說:「我這不是什麼都還沒做嗎,要哭等等再哭吧。」
「你…唔!」
郝文明正想要罵些什麼來掩飾自己的情緒,就感覺到哥哥一手濕黏地摸向他股縫間很久沒有被開拓過的地方,在入口轉了幾圈,便緩緩地將手指插了進去。
「放鬆一點。太久沒做了,這麼緊等會進不去…」
郝正義才剛把手指插進去就感覺弟弟全身僵直,他輕聲安撫著,但手指卻沒有停下來,緩慢卻堅定地往裡頭推入。郝文明用力喘了幾口氣,好在也都不是處了,擴張的工序一開始雖然遇到了一點困難,在他的配合下後來倒也順利。不久,郝正義就能用三隻手指在裡頭緩慢地抽插了。
「唔…嗯…」
郝文明微微顫抖著,皺著眉頭,隨著他的動作發出一聲聲輕哼,看起來雖然不是很舒服,但也並不疼。
見弟弟習慣得差不多了,郝正義輕輕笑了一下,接著手指稍微往外撤了撤,朝著某個角度,用了點力道頂進去。
「啊!」
郝文明整個人彈了一下,劇烈的快感過電一般衝上腦門,又疼又爽。這種感覺實在太久沒有過了,他喘了好一下才緩過來,轉頭望著哥哥,才想開口叫他輕一些,下一記又頂了上去。
「嗚…!郝…郝正義你…悠著點…啊…」
「位置沒錯,以前就是這樣,只要頂這裡你就能爽得哭出來…」郝正義聲音很溫柔,但手下卻沒停,看弟弟被快感刺激得喊出了哭腔,渾身顫抖著抓著他的樣子,他就覺得心裡無比滿足。
這是他的,只有他能看見的。
他那個寶貝的弟弟。
一想到這裡,他覺得腿間已經漲得發疼的東西似乎又漲了一點。他做了幾個深呼吸冷靜,接著抽出手指,拖起已經軟得只能癱在床上的的郝文明的腰,將他的腿架在自己腰上,獰猛的性器對準剛才擴張過、滿是潤滑劑,又濕又軟的穴口。
將要進去時,郝正義暫停了一下。他就著這個角度看著這個讓自己朝思暮想,心心念念的人,跟他血脈相連的弟弟半瞇著眼睛喘息,渾身都是汗水跟唾液,濕淋淋的,看在他眼裡性感非常。見他沒有動作,郝文明不耐地伸出顫抖的,手鉤住哥哥的脖子把他往下拉,兩個人的氣息混在一起,青年開口時,聲音沙啞又飽含情慾。
「快點進來,哥哥…」
這句話簡直就是一針興奮劑,郝正義粗喘了口氣,不再猶豫,抓著弟弟的腰,一挺胯就往前整根沒入。
「哈…!」
被一根熱燙的肉柱捅進身體的刺激讓郝文明忍不住夾緊了環在哥哥腰上的腿,他大口喘息著,但摟著他的男人卻沒有等他適應,一隻手壓著他的肩膀,一隻手抬高他的大腿,退出了一些後隨即又狠撞了進去。
「郝…啊、唔、哈啊…」
距離上一次做算起來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但興許是已經很熟悉的關係,他的身體沒有任何抗拒的就接受了哥哥粗暴的抽插。面對凶猛湧起的快感,郝文明毫無招架之力,理智就像放進水裡的棉花糖一樣,沒能堅持幾秒鐘就完全化了。他被頂得一晃一晃的,整個人都矇了,思考是做不到了,快感佔據了腦子,只能嗚嗚地哼著。好幾次他想開口要哥哥慢一些,但郝正義就像是可以猜到他想說什麼似的,總會挑在那時候朝他最受不住的地方狠磨幾下。強烈的刺激衝上腦門,他只能仰著頭發出哽咽的呻吟,把想說的話全給吞回肚子裡。
「不、啊!你、唔…慢…啊啊啊…嗚…」
郝文明斷斷續續地喊,換來的是一陣黏膩的親吻。眼淚又沿著眼角流下,這次卻跟情緒無關,只是從結合處湧上的快意如針一般尖銳,逼得他哭了出來。
「怎麼哭了?我沒弄疼你吧,是太爽了嗎?」
郝正義故意在他耳邊說,一邊說一邊還輕咬著已經變得又紅又燙的耳殼。郝文明完全無法回答,雙手顫抖地摟著他寬闊的背,偶爾被插得受不住時彎起手指撕抓幾下,嘴裡哼出帶著鼻音、已經不成調的呻吟,黏膩又甜美。見弟弟這個樣子,他繼續道:「說真的,其實我以前就注意到…弟弟,你其實,挺會哭的…」
要是平常郝文明肯定要吼上一句「誰會哭了」,但他現在完全沒辦法做出反擊,只能任由哥哥在自己身上肆虐。郝正義對身下這具身體太熟悉了,要玩瘋自己的弟弟一點都不是難事,他知道身下的青年喜歡怎麼樣的節奏、喜歡被頂到哪裡、要是一邊插一邊咬他的耳朵,原就歡快地吸吮著自己肉棒的內壁就會猛地夾緊。親吻落在弟弟臉上,額頭上,唇上,接吻時郝文明用顫抖著手捧著他的臉頰,濕熱的喘息與黏膩的水聲交織出一片情色。
「哥…哥…我不行了、嗯…」
郝文明哆哆嗦嗦地說著,手往腿間摸去,握住自己直挺的肉棒搓了起來,喘息越發急促。郝正義親了他一下,分出一隻手握住他的,一邊咬著他的唇一邊道:「我幫你一起…」
「唔,哈啊…」
手指摸到自己發燙的陰莖時,有其他人的手濕黏地也一起搭上來的感覺理應很奇怪,但被碰到時卻升起與自瀆不同的異樣快感。郝文明閉著眼睛,額頭靠在哥哥肩窩,隨著快感逼近臨界點,喘息也越來越急促。在高潮時他的雙腿忍不住夾緊了郝正義的腰,腳趾顫抖著蜷縮起來--還埋在他體內的郝正義低哼了一聲,弟弟高潮的同時,他能感覺夾著自己的軟嫩也一抽一抽地痙攣著縮緊,爽得他頭皮一陣麻。他咬咬牙,決定來個狠的作為結束,於是在郝文明高潮剛過,整個人癱在床上的同時,他掐著弟弟的腰,抽出到穴口,接著馬上又用力地撞了進去。
「啊啊!」
郝文明沒料到哥哥會來這一下,高潮剛結束,他全身都是軟的,連伸手推開哥哥都做不到,小穴被粗暴的頂開,接著一下又一下,又快又猛的抽插掀起一陣分不清是爽還是疼的感覺,郝正義幹紅了眼,他低喘著道:「文明,我沒有帶套子…」
郝文明混沌的腦袋跟本無法從這句話判斷他的意圖,他只能搖著頭,不管哥哥要做什麼,他都下意識地覺得,那似乎不是好事。
「所以…抱歉、我要射在裡面…」
射…
郝文明花了好幾秒才理解哥哥要做什麼,但是他連抗議的時間都沒有,郝正義壓住他的手,最後幾下肉棒幾乎沒有再拔出來,一個勁的往裡面深深捅進去--緊接著,郝文明就感覺到一股液體往自己身體深處迸射出來。
「唔…哈啊…!」
被中出的感覺讓他難耐地弓起了腰。郝正義不知道忍了多久,精水一股股的又濃又多,他承受著哥哥的精液,一直到射乾淨了,才感覺到身體裡頭的肉柱軟了下來。
郝正義長舒了口氣,整個人壓在弟弟身上,微微地喘著。他的襯衫沒有脫,但在激烈的性事中也被扯得凌亂,還被汗水和弟弟的精液浸得又濕又髒。郝文明大口喘息著,手懶懶地搭在哥哥的背上,腦中暫時還是一片空白。
人生最美也不過如此,他迷迷糊糊地想。
最終我們還是在一起了。即使經過這麼多跌跌撞撞,卻仍沒有從彼此身邊離開。
這真是太好了。
真是太好了。
「還好嗎?沒事吧?」
郝正義很快平復了呼吸,他撐起身子看著弟弟,關心地問。
「沒事。不是我說,你也把我想得太弱了…」郝文明扯出一個笑容,他伸手撫摸雙胞胎哥哥的頭髮,望著那張稜角分明的臉,胸中滿漲著無以名狀的情緒。他長長嘆了口氣,接著摟住哥哥的脖子,用力地抱緊他。
「大哥。」
他將臉埋在哥哥肩窩,含糊不清地說:「別再離開我了。」
「不會。從此之後,我們無論去哪,都要一起。」
郝正義也緊緊地抱著他,在弟弟肩上蹭了蹭。
無論是泰國還是中國,無論是顧問團還是民調局,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曾被剖開的兩個靈魂,終於又再次聚首,這次再也不會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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