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嚕交往前提
*VOX符合人設400歲惡魔，嚕黑手黨時期的記憶比較模糊
*肉段有使用♡符號
1. VOX半靠在沙發上刷著手機。現在是下午三點，平常這時候他應該已經正在直播了，但工作狂惡魔今天給了自己一個休假，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即將到達的的貴客。 他又看了一眼whatsapp。那人的信息停留在抵達倫敦車站，接下來就沒了動靜。VOX有些焦慮，雖然從照片能確認人已經到達倫敦了，但車站離自己住的地方畢竟還得再轉乘，而歐洲的鐵路系統對很少出遠門的那人來說，也許會構成些可大可小的問題。他提過還是跟以往一樣去接對方，但人堅持不讓，事前再三跟他保證自己能行。 「我都多大人了！我有網路我會GOOGLE！讓我試試！」 是的，跟百年前不同，網路確實能解決很多事。但青年在常識上那微妙的缺乏程度，與自己那位會拿洗碗精洗米的狐狸同鄉幾乎不相上下，光是這點就讓人對這個保證打了三分折扣。 惡魔抿著唇，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距離他預估的對方抵達的時刻已經晚了至少半小時。他很想再問一次你人在哪，但又不想自己真的像個愛操心的DADDY。VOX煩躁地將手機塞進口袋裡，起身從起居室走到廚房，拿塊抹布擦起了吧台－－即使為了這個約會，他其實已經把全家打掃了三次以上，這吧台根本比他剛搬進來時還要乾淨。 而門鈴就在此時毫無預警地響起。 VOX扔下抹布衝到門前的速度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黑髮惡魔打開門，就被帶著澳洲陽光氣息的人形金毛犬抱了個滿懷。 「我到了！我就說我可以！POG！」 LUCA的聲音歡快地在他耳邊響起。那是他透過耳機跟喇叭聽過無數次的、清朗又明亮的聲線。他楞了一會才緊緊地回抱住對方，蹭了蹭他的金髮，鼻子埋在他頸間深吸一口，聞到的是青年曾經自己掛保證「我很好聞」的體味、以及些許倫敦街道上複雜的車水馬龍的氣息。 「Yes my boy.I’m proud of you.」 LUCA嘻嘻笑了，他喜歡VOX喊他「My boy」，雖然VOX對誰都能這麼喊，但他能聽出喊自己跟喊別人時那微妙的語調差異。兩人就這麼擁抱著，腳步踉蹌地進了屋，誰都沒捨得放手，直到跌在柔軟的沙發上，LUCA才鬆開了還抱著VOX的手臂。 「我好想你，VOX。」 他半趴在惡魔胸口，抬起臉，直白坦率地訴說自己的想念。紫色的眼睛直直地盯著VOX的金眸，那眼神過於澄澈了，每次被這麼盯著，惡魔總會覺得有點罪惡感－－LUCA的想念是很純粹的，就是想見他，沒有過多的雜質；相對來說VOX的可就複雜得多，倒不是他有什麼不適合的企圖，只是惡魔的慾望深沉得足以將這單純得讓人無法聯想是個前黑手黨老大的陽光青年吃乾抹淨，不只想見，還想摸想親想幹，想對他做所有在被思念折磨的夜裡在腦中翻覆過百回的那些事。 不過不是現在。 「我也想你。」VOX在他額角落下一吻，把對愛人的索求暫時吞進肚子裡。依照計劃，LUCA會在這待上兩周，他們有足夠長的時間膩在一起。 「對了！我有東西要給你！」 原本趴在他身上的LUCA忽然跳了起來，撈起地上那個他原本拎在手裡、膩歪時才掉在地上的紙袋，獻寶似地捧到VOX面前，神秘兮兮地說：「milord，猜猜這是什麼？」 「給我的？」 VOX伸手要摸那袋子。碰到紙袋時，手時卻像觸電似地猛地往旁邊縮了一下。 「VOX？」 LUCA疑惑地看他，VOX極不可見地瞇了瞇眼睛，然後笑了笑，將袋子接到手中。 「沒事，靜電。」 「英國夏天也有靜電？」 「對啊。」 惡魔很自然的隨口敷衍了過去，絲毫不顧忌自己給戀人教了什麼錯誤訊息。看著LUCA期待的表情，VOX很從善如流地沒有直接從袋子裡把東西拿出來，而是捏了捏紙袋，配合地猜道：「玩偶？」 「YA！猜猜是什麼樣的玩偶？」 「另一隻BABA？」 VOX望了望在另一張沙發上坐著的猩猩玩偶。 「錯～」 LUCA得意地把捲起來的牛皮紙袋口打開，把裡面的東西拿了出來，興奮地往前湊到VOX近前。 「看！是不是很像！」 「wow。」VOX看著玩偶放大的臉，確實理解了LUCA為什麼會買這個送給自己。 那是一隻睜圓了眼睛，咧著嘴露出牙齒，看起來有些令人不舒服的熊娃娃－－長的就像他最喜歡的恐怖遊戲，Five Nights at Freddy's中的那隻佛萊迪熊。VOX摸了摸，沒有在側邊逢合處邊摸到版權商標，仔細一看其實也有很多細節跟佛萊迪不同，這不是合作商品，單純只是一隻長的很像佛萊迪的熊玩偶。 熊玩偶很乾淨，但有些部分有褪色，似乎不是全新品。而這絕妙的舊物斑駁感反而又增強了那種不舒服的感覺，使得它明明不是版權物，但卻十分貼近原作的「佛萊迪」。 「你在哪找到這個的？」 VOX捧著玩偶，左看看右看看。LUCA回答道：「我中途搭巴士過來的時候，因為搭過頭了，看了一下GOOGLE地圖也不遠，就想說走過來也好，就當逛逛街活動一下。路上看到一間賣二手雜貨的店，感覺很有趣就隨便進去逛了逛，看見這熊的第一眼我就想起FNAF，覺得很適合買給你。那個…」 像是察覺對方的情緒沒有他想像的高昂，金髮青年試探的問：「你不喜歡？」 「怎麼會！」 惡魔見他這副模樣忍不住咧開嘴笑了，他揉揉前黑手黨老大那頭柔軟的金髮，道：「這超厲害的，虧你能找到，謝謝，我很喜歡。」 「那就好！」 聞言，LUCA總算放下了顧慮，開心地笑了起來。他們又膩歪了一陣子，直到LUCA喊餓，兩人才把行李簡單地整理了一下，接著一同出門吃飯。 在離開房間關門時，VOX多瞄了眼沙發上的那個熊玩偶。 他很確定，在關門的瞬間，玩偶的眼珠骨錄轉了一下。 2. VOX跟LUCA是在那次幾乎湊齊了LUXIEM的線下之後好上的。向日葵一般的青年原本就人見人愛，在LUXIEM裡就是個團寵一般的存在。VOX是挺喜歡他，但也並沒有特別抱些什麼過多的期望，畢竟LUCA感覺跟MYSTA和SHU更加臭味相投一些。 然而線下相處的那兩周，VOX有察覺出LUCA看自己的眼神有點東西。可能他自己都沒有察覺，那是一種期待對方關注自己，給自己回應的神情，而每當VOX回應了他的期待，青年歡快的笑聲就會更加有快樂的感染力。 有戲，惡魔忖度著。當他倆不得不同睡一張床的那次，惡魔甚至感覺到比他先醒的青年輕輕地靠近他，氣息彿在他鼻間，就在他以為自己要被偷親的時候，那屬於LUCA的熱意卻又忽然離開了，接著他就聽見了青年一系列翻身下床以及逃也似地溜出房間的聲音－－不忘記輕輕地帶上房門，避免把看起來還熟睡著的VOX吵醒。 惡魔在他離開房間後睜開眼睛，思考了一下自己剛才是不是應該就直接把人拉過來完成這個吻。但他又想了想，覺得沒動手還是好的，要是太急的話，可能會嚇到這個沒有什麼跟異性或同性有不純潔交往經驗的前黑手黨老大。 說出去誰都不信。這麼純的黑手黨老大哪裡找啊？ VOX第N次在心裡吐槽了這件事，才又戴上眼罩睡過去。 接下來的發展十分順利。活了四百個年歲，身經百戰的惡魔沒花什麼力氣就把純情黑手黨老大拐到了手，並一步步將他調教成了自己喜歡的模樣－－別誤會，LUCA平常的性格就已經讓VOX十分喜愛，這個調教，指的主要還是在床上的事。 前黑手黨老大在性上就像張白紙。雖然LUCA有跟他說過，自己對曾經是黑手黨老大的過去已經不太能想起來了，只記著家族的姓名，身上紋身的意義。都忘成這樣了自然也無法確定這個純情遲鈍是天生如此還是穿越過來時撞到了頭，不管怎麼樣，對VOX來說，這樣的LUCA簡直就是可遇不可求的寶物。 雖然經驗豐富的情人能省去許多麻煩，但琢磨像LUCA這樣集清純性格與性感肉體於一身的璞玉，也別有一番樂趣。 LUCA在床上很好奇，會問很多問題，摸得舒服時反應很生澀可愛，一開始還會有些害羞，但被VOX隨口哄那麼兩句，青年又會聽話地將身體交到他手裡。 惡魔特別偏愛那對總是能成為話題的、鍛煉得宜的巨乳。在沒有刻意將它充血鼓起時，胸肌摸起來手感是軟的，VOX總是會兩手揉捏著那富有彈性的肌肉，並不時逗弄淺褐色的乳暈，嘴上則跟青年吻得難分難捨；而在挺進青年臀間那方銷魂地抽送時，他也喜歡從背後來，一邊操開那被自己開拓出來的處女地，一邊將手伸到他胸前，拉扯那早已紅腫硬挺的乳尖。LUCA的乳頭原本沒什麼感覺，但禁不住一次又一次床笫間的調教與暗示，到後來已經變成光被VOX親吻並玩弄乳頭他就能硬起來。 VOX原本覺得這樣已經讓他很滿意了。 直到有次VOX去澳洲找LUCA，下飛機當晚，他就迫不及待地在下榻旅館跟愛人憨暢淋漓地打了一炮。高潮時，惡魔特別將陰莖從抽搐絞緊的小穴中退出，將溫涼的精液射在那對被揉得有些紅了的飽滿胸肌上，饜足地看著那些乳白色的濁液沿著漂亮的胸肌線條流下；液體流至紅腫的暗色乳尖時，被幹得整個人軟成一灘爛泥，還沉浸在高潮後的慵懶中的前黑手黨老大發出了低低的嗯一聲，跟胸肌比起來相對纖細的腰細不可見地顫了顫。 惡魔輕聲嘶－－地倒抽了口氣。 他的男孩還能更淫亂一些嗎？ 也許下次可以朝著玩弄胸部高潮的方向努力一下，他想。 3. 黑手黨老大正值體力顛峰的年紀，而惡魔的慾望也是無窮無盡的，所以每當平時遠距離戀愛的兩人難得聚在一塊時，那性愛的親密與熱烈自然是不言而喻。 VOX原本也是這麼期待著的。在LUCA來之前，他甚至還有點擔心是不是要做就去旅館開個房，畢竟家裡的隔音不太好，萬一做到一半隔壁鄰居來敲門抗議，那場面他簡直不想去想像。 不過他擔心的事都沒有發生。 因為LUCA的狀態奇怪到他們沒有心思分神做那些期待了已久的事情。 自從抵達倫敦的那天晚上開始，LUCA就開始做惡夢。 人偶爾做點惡夢並不是很奇怪，LUCA也曾經在直播也上聊過他的夢；但連續幾晚的惡夢就非常詭異了。青年幾乎夜夜被嚇醒，卻又不記得夢到了什麼，只記得滿心的恐懼。VOX總是會摟著戀人，輕聲把他哄睡，但青年沒能安穩睡著多久，一兩個小時後，他又會再次尖叫著醒來，就這樣重複一個晚上。 頻發的惡夢與因沒睡好而無法調整的時差，搗亂了原本作息正常的青年的生理時鐘。這很大程度打亂了他們的行程，不管是約會的、還是直播的。LUCA總是睡到下午，三番兩次改直播時間，開台時精神也不像平常那麼好，瞭解他的lucubs開始覺得不對勁，紛紛問他最近是不是身體不太舒服，不太瞭解他的新粉則是開始不滿，覺得他不尊重觀眾。 青年為此感到十分懊惱。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情緒也始終很低落，平常的好脾氣也沒了。兩人本都不是什麼衝動的性格，在一起時就沒什麼架好吵，但這短短的一週理，他們竟然就因為一些後來根本想不起來的小事大吵了三次。LUCA的脾氣來的莫名其妙，VOX也比平常還煩躁，即使吵完之後再和好也沒花上太多時間，但不穩的空氣始終蔓延在兩人之間。 再來就是，LUCA常常跟VOX說，他總覺得有人在看自己。 「總感覺有誰在角落看著我。我常常沒來由的背脊發涼。以前從沒有過這種感覺。」 LUCA前一晚又被嚇醒了幾次。人高馬大的他可憐兮兮縮成一團，靠在吧台上喝著VOX泡給他的茶，語氣聽起來十分沒有精神，連眼下都出現了淡淡的烏青。 VOX摸了摸他的頭髮，嘴上安慰著你不要想太多，沒有這種事，眼神卻飄向了放在客廳沙發上的那只熊玩偶－－它原本應該是靠在沙發背上的，現在卻不知為何轉了個方向變成靠在扶手上，瞪大的圓眼睛就直勾勾地盯著青年的背影。 4. 那只熊有問題。 VOX回想起，當時LUCA將熊拿給他時，他隔著紙袋都能感覺到一股奇怪的涼意透出來。 他是惡魔，在原領（日）地（本）時則是鬼，他可以感覺到那東西的異常，但鬼（ONI）跟靈不是一條道上的，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下手。有幾次VOX想乾脆默不做聲地把熊扔了或是破壞掉算了，但當他打著這種主意並準備動手時，LUCA總是會恰到好處地出現，時機已經巧到VOX不得不往巧合以外的地方想。 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但卻躲在禮物的外表裡，用我珍惜的寶物當成擋箭牌為所欲為… VOX很憤怒，但卻無計可施。而且，自從VOX起了扔掉熊玩偶的念頭開始，LUCA對那隻熊的關注與喜愛就大幅增加。他每天起床要是沒有先看見VOX，就會先跟熊打招呼，直播時也把它放在手邊，後來已經演變成連出門吃飯都要帶著。 要知道，男人出門，把皮夾手機揣進口袋就可以走了，沒有多帶一隻玩偶的道理，但LUCA卻不嫌麻煩也要把它塞進背包裡帶上。 太過反常了。 怕人不知道是你在搞鬼麼？ 看著又把玩偶塞進背包裡準備跟他出門吃晚餐的LUCA，VOX覺得自己的忍耐到了極限了。臨出門前，他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扯過LUCA裝熊玩偶的背包往沙發上一扔，接著不顧戀人的掙扎吼叫把他往外頭推，拉上門，硬是把他帶了出去。原本還死活想要衝回客廳拿背包的LUCA在門關上的瞬間忽然停止了動作，他楞楞地站在原地，疑惑地望著VOX的家門，像是不記得自己剛才究竟在堅持些什麼。 「走吧。」VOX沒有多說，只是牽起他的手將他帶下樓。一路上，LUCA都少見地安靜，VOX也沒有說話。 不是這樣的。 這不是他想要的約會，也肯定不是LUCA想要的約會。 惡魔在心裡嘆氣。他很想活絡下氣氛，但他望了眼被自己牽著的戀人，LUCA沒有表情，整個人恍恍忽忽的，很明顯已經被那熊裡面的不明力量影響了，根本就不是平常的他，VOX根本不知該如何開口聊天。 他甚至已經開始想念LUCA那些會重複十幾二十次的dezznut笑話。 該死。 他們在沉悶的氣氛下抵達餐廳。服務生將兩人領到座位上，VOX問他要吃什麼，LUCA搖搖頭，沒有表示意見，說讓VOX決定就好。 也行。惡魔想著，翻開了菜單。這是一家做肋排特別好吃的店，他知道LUCA喜歡吃肉，所以今晚特別選了這家餐廳。 （希望等下上來的食物能讓LUCA開心一些。） 就在VOX翻著菜單，考慮要點多大份量的主餐跟前菜時，他聽見原本一直非常安靜的LUCA發出了小聲的驚呼。 「VOX！」 「怎麼了…」 VOX一抬頭，就看見讓他倒抽了一口氣的畫面。 LUCA手上竟然又抓著那個殺千刀的熊玩偶。 「等等…你是從哪裡…」 VOX活了四百歲，奇奇怪怪的事情其實也沒少見過，但發生在不相干的他人身上時是一回事，發生在自己視若珍寶的戀人身上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自己來了，我剛剛在旁邊隨手一摸就摸到它。是不是很能幹？」 LUCA笑了起來。VOX發誓， 他從沒覺得LUCA的笑容這麼滲人過。 VOX特別給LUCA點了喝不出酒精味道的甜口味調酒，比咖啡馬丁尼更濃烈的那種。LUCA挺喜歡，肉沒吃幾塊，飲料倒是多喝了兩杯。酒精的勁沒多久就上來了，他整個人暈呼呼的連路都要走不好，VOX結完帳後將他扶出去，走出門口後他稍停了下，回頭往餐廳望去，透過玻璃確認服務生有依照他說的那樣把留在原地的熊玩偶拿走，這才攙扶著LUCA離開。 總算找到機會丟它了。回家的路上，VOX覺得腳步都輕鬆了起來。但一想到那熊玩偶裡頭的東西詭異莫名，他就又忽然覺得不可掉以輕心，在打開自己家門之前甚至少見地有點心慌。 好在開門之後，那詭異的玩意並沒有在沙發上看他，沙發上只有被他扔過去的LUCA的背包。背包拉鍊是開著的，VOX記得他當時搶過背包時明明已經拉上拉鍊了…算了，他放棄計較這種小事。 「VOX…嗯…佛萊迪…」 LUCA發出了含糊不清的咕噥。佛萊迪是他給那隻熊取的名字。 「沒有佛萊迪了，他走了。去別的地方了。」 VOX一邊哄他一邊讓他躺上自己的床。LUCA又嗯嗯哼哼了一會，過了一陣子後，總算安靜下來，發出均勻的細微鼾聲。 看著戀人睡著的臉，VOX心疼地用拇指抹了抹他眼下的青色。 沒關係，始作俑者他已經扔了，只要不出什麼意外的話－－ 一陣忽然響起的音樂聲差點把VOX嚇出個好歹來。他連忙走出房門免得吵到剛睡著的LUCA，想著這時間是誰會打來，掏出手機一看，WHATSAPP來電顯示的竟是SHU。 SHU？ SHU會打電話給我？平常有事應該都是DC敲我才對… VOX疑惑著按下了通話鍵。 「SHU？」 「Hi VOX。抱歉忽然打給你。」電話那頭的SHU的聲音聽起來一如往常的清冽爽朗，「我只是在想，你們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事了？」 「我們？怎麼忽然問這個？」忽然被這麼一問，VOX有些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他跟LUCA的關係還沒有公開，但LUCA來找自己線下這點倒是沒有藏著腋著，全EN跟粉絲們幾乎都知道，所以SHU的那句「你們」並不奇怪。可忽然問他有沒有發生什麼事，難道… 「你知道我們這邊發生了什麼事？」VOX反問。 「ya…雖然挺遠的，但畢竟是咒術師的業務範圍，多少可以知道一些。」SHU回答道，「是個玩偶？你第一天就該把那玩意丟了。」 「…我開始覺得你比那東西可怕了。」 惡魔長抒了口氣。雖然嘴上說著可怕，但他心中反而安定了下來。 對啊，SHU是咒術師，這領域的專門戶。只怪他平常的談吐實在太過正常了，連VOX都差點忘記他的本業，這才錯過了跟同伴求救的機會。 「哈哈，別這麼說。」SHU笑了笑，但語氣瞬間又轉為嚴肅：「我知道你剛才好像總算把它扔了。我要警告你，這事還沒完。」 VOX的心臟猛地跳了一下。 「你把他丟了，附在玩偶裡的東西很生氣。你是鬼（ONI），他動不了你，所以他會找已經跟他有一定程度的連結的LUCA的麻煩，然後借LUCA的手找你麻煩。LUCA最近狀態是不是不太好？」 「對。不停做惡夢，晚上都睡不好，還神經兮兮的。」VOX想到戀人一系列的反常舉動，忍不住握緊了拳頭，「你不會想到LUCA竟然會那個樣子。」 「嗯…」SHU沈吟了會。「被影響得挺深的，這出乎我意料。LUCA的氣運很強，即使是抓著他運氣不好時趁虛而入，都不至於這麼嚴重…看來那東西也是下了挺大的力氣。我猜，他搞不好想要把過去的那個LUCA叫回來？」 「過去的那個？」 「他曾經是黑手黨老大對吧？雖然本人也只記得有這麼回事，記不清實際情況了。但是那肯定是個血腥的過往。當時的LUCA，大概真的很mean and evil。」 VOX想到了LUCA每晚被惡夢驚醒時的樣子。在醒過來的瞬間，他偶爾會目露凶光，雖然是個轉瞬即逝的表情，但他不會漏看。 因為那看起來不像是他的LUCA。 「那東西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最麻煩的反而是『黑手黨老大LUCA KANESHIRO』。玩偶裡的東西只是一直在削弱現在的LUCA的精神，然後用惡夢把當時的記憶重現，盡可能讓LUCA回到以前的樣子，因為那個LUCA的話…」SHU頓了頓，思索了下，才將下面的話說出口。 「那個LUCA能殺掉你。」 「…殺了我對那東西有什麼好處？」 「用遊戲來比喻的話，活了四百年的，自己打不過的鬼，要是花點腦筋成功討伐他的話，你覺得能獲得多少經驗值？」SHU打趣地道。 「明白了。」VOX嘆了口氣，「這是把我當食糧了…」 「控制LUCA很花力氣，從LUCA到你那已經幾天了？一週多？我感覺得出它已經今晚應該要下狠手了。你…」 碰！ VOX猛地回頭。聲音是從LUCA睡著的臥房裡傳出來的。此時他已經走到客廳，這個位置看不見臥房的情況。 「VOX！」 SHU的聲音開始斷斷續續，似乎被什麼電波干擾。 「把LUCA…制服LUCA…行了，叫醒他……要是成功了…了今晚，它就…失」 「SHU？SHU！」 VOX對著手機喊了幾聲，但沒有用，SHU的聲音很快被刺耳的雜訊聲蓋住，接著WHATSAPP的連線就斷了。 不只是WHATSAPP，他的手機網路直接沒了，連剛剛還開著的燈都熄滅了。整間屋子瞬間一片漆黑，只剩下窗外透進來的別家燈火。 「來了是吧…我可真是被小看了。」 VOX很久沒有這麼憤怒過了。他很想把那東西從玩偶裡揪出來碾碎，但那東西藏得很深，他有妖力但卻不諳咒術，這種技術活他做不來。剛剛在斷線前應該直接問SHU有什麼自己能辦得到的法術的…他有些懊惱。 整個屋子在那聲碰之後就安靜得詭異。VOX將手機收進口袋，走過轉角，探頭望了望臥房。 門是開的。床上沒人。 「LUCA？」 VOX四處張望，試著叫喚戀人的名字，「LUCA？」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從廚房的位置傳來。 （在吧台跟流理台中間？） VOX暗忖。他小心翼翼地挪動腳步，就在他注意到角落的黑影時，那團影子忽然衝撞了上來，就在那瞬間，VOX看見了明亮的反光。 刀！ 惡魔許久未見地動用了自身的能力。妖力讓他的夜視能力與肌肉爆發力都瞬間加倍，他堪堪閃過青年朝著他要害襲來的刀，反手擒住了對方的手腕，就在他以為要壓制住LUCA時，青年卻巧妙地掙脫了，並很快往後拉開了距離。VOX這時才看清了LUCA的身影，雖然那確實是LUCA沒錯，但又「不是」。 這是那個「黑手黨LUCA.KANESHIRO」。 不是他的LUCA。 「殺掉…」 LUCA低喃著。 「LUCA。」VOX又叫了他一次，但LUCA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繼續自言自語。 「威脅家族的障礙…全都要清掉…」 青年把手裡剛才VOX沒來得及奪去的切肉刀舞出了個刀花，白晃晃地反射著外頭的燈光。 「垃圾，全都要清掉。」 話音剛落，LUCA又攻了過來。VOX雖然靠著妖族之力提升了肉體能力，但要一邊接住LUCA的攻勢，還要注意不能傷了他，這著實讓他感到有些吃力。兩人從廚房打到客廳，一路上掀翻了桌子茶几電視機，VOX在接招的瞬間分神望了一眼自己才剛買的86吋電視，簡直心疼的不行－－而就在這麼一瞬間的功夫，LUCA刁鑽地抓住這個機會，一刀就往VOX的眼窩捅去！ VOX從沒有這麼感謝過自己的妖力。他偏頭的動作要是再晚零點一秒，那刺進牆壁裡的刀真的就會把他的腦袋扎穿。LUCA眼見沒有得逞，嘖了一聲，抬腿猛地就給了VOX的小腹一下，這下VOX沒有閃過，結結實實地吃了一記，痛得眼冒金星。 「啊哈，不是挺能躲的嗎？」LUCA訕笑著把插進牆裡的刀抽了出來，「下一刀…一定送你去見上帝…」 「夠了！」 VOX發出低沉的咆哮。LUCA被他這一吼，不知為何竟楞了一下，惡魔抓住這個空檔猛地衝上去將他撲倒，從他手裡奪過刀子，隨手一扔將它甩進了被掀翻的沙發後面。 「我死了怎麼會去見上帝，你還記不記得我是誰！」 VOX記取了被踹一下的教訓，不只是LUCA的手，連他的腿也一塊死死壓住。青年一邊喘著粗氣掙扎一邊瞪著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冷冷地道：「不知道。金城家族的絆腳石不需要名字…嗯！」 「…？」 剛剛那是什麼？為什麼忽然喘了一聲？ VOX聽出那聲音不對，連LUCA自己都愣住了，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不過VOX的腦子轉的更快一些，他瞬間推測出了頭緒。 剛才的掙扎中，大概是碰到了什麼敏感帶。依照他對LUCA身體的瞭解，八成是乳頭，他猜。 「啊哈，不記得我是誰，我教的事倒是記得挺清楚的？」 惡魔訕笑著，又釋放了一些妖力來加強自己手上的力道，連許久未見的鬼角都稍稍從蓬松的黑髮中冒了出來。他將LUCA雙手拉過頭頂，用一隻手壓住，另一隻手則從青年的腰側潛入，手指沿著那自己再熟悉不過的肌肉線條一路往上，接著揪住對方敏感的乳尖，不輕不重地一掐。 「啊！」 LUCA掙扎的力道瞬間鬆了一些，整個人震都了下。「你…摸些什麼地方…啊！」 「LUCA、LUCA…my good boy…」 VOX像是聽不見他的問話，自顧自地俯身靠近他耳邊，性感地低語呢喃。 「沒事的，你只是混亂了，但沒關係，你的身體還記著。」 「你什麼意思…fuck，別在我耳邊說話…嗯…」 「我會讓你想起來的…」 「我會讓我的LUCA回來。」 5. 黑手黨老大，邪惡又刻薄的LUCA.KANESHIRO搞不清楚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 其實在這之前他也沒搞清楚狀況。 他的記憶很混沌，似乎前一天他還在跟要打通的上流社會人脈杯觥交錯，但另一個記憶又告訴他，前一晚他明明就在推特刷自己的粉絲圖tag。 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哪個是過去？哪個是現在？他腦中一片混沌。 他只能依照耳邊那個尖細聲音的指示，那聲音告訴他，拿起刀，你等下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金城家族的障礙，殺了他。 殺了他。 殺了他。 LUCA心中有疑惑，但他還是摸進廚房拿起了刀。自己為什麼知道廚房在那裡？不對，為什麼會有這種問題？廚房原本就在那裡… 他體內似乎有兩個人格，兩種不同的記憶在碰撞。 跟那人扭打的過程更是奇怪，光是被那人觸碰，他就覺得似乎有股電流在身體裡竄，大腦反射性地連接上了某些愉快的感受，然而他們明明是在廝殺。他想抹去這些莫名其妙的感覺，招招都下得相當狠厲，但那人的力氣出乎意料地大，反應也很靈敏，每次都能閃過去，這讓LUCA胸中混亂的情緒更加躁動。 為什麼不乖乖去死！ 又一次那人閃過了他的刀，原本應該從眼窩捅穿腦袋的切肉刀插進了牆裡。LUCA憑藉著長年的戰鬥經驗迅速又捕了一個膝擊，他聽見那人悶哼一聲壓低了身子，狼狽地從另一邊閃身拉開距離。年輕的黑手黨老大拔出刀，威嚇著說要送他去見上帝，那人憤怒地吼了他一句「夠了」。 低沉的嘶吼聽起來很嚇人，這讓LUCA忽然怔了一下，猛地，一股莫名的委屈感從心底翻江倒海地湧了上來。 啊？委屈？為什麼？ VOX為什麼兇我？ 又是同時兩種截然不同的思考冒出。吵死了！他在心裡對著自己大吼，而對方就趁著這個空檔撲了上來將他繳了械，他扭動著身體奮力想掙脫男人的箝制，此時不知道是什麼擦過了他胸前，尖銳的快感如同電擊般竄上。 「嗯！」 他一個沒忍住悶哼了出來，男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扯動嘴角咧開一個兇狠的笑容，道：「啊哈，不記得我是誰，我教的事倒是記得挺清楚的？」 你教的？啊？ LUCA腦中，疑惑與期待碰撞成一片混亂。那人的手從腰側撫摸上來時，細微的酥麻感直竄腦髓，快樂的期待猛地拔高，他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能隨著那人掐弄自己乳頭的動作發出一聲帶著情慾的哀鳴，男人俯身靠近他耳邊，剛剛還對他怒吼的低沉聲音換了個情緒，又軟又性感，那聲音喊他「my good boy」時，LUCA倒抽了一口氣，酥麻感猛地同時在後腦與尾椎竄起，他竟然感覺自己已經硬了。 「我會讓我的LUCA回來。」 男人做出了不明所以的宣言。 什麼？誰回來？ LUCA？ 那個LUCA，是我？ 還是另一個誰？ 那人的唇壓了上來，柔軟的舌頭竄進LUCA嘴裡。他原可以發狠咬下去，但身體拒絕了這個提議，反而像是已經習慣了似的，反射性地迎合著。他乖順地任由那條靈活的舌頭鉤住自己的，被舔過齒列時他敏感地顫了顫，男人將他的衣擺拉到胸部以上，手在那對豐滿胸肌的凹陷處來回撫摸。LUCA心底油然生起一股不滿，下意識地扭動著身體，含糊地道：「VOX…不是那裡…摸別的地方…」 VOX？ 自然脫口而出的名字像是煙花，在他腦中炸開了更多更多熟悉的回憶，溫暖的感覺蔓延開來。男人低笑著偏頭咬他的耳朵，用沙啞的氣音稱讚他good boy，那只在胸前作亂的手從善如流地往旁邊摸去，手指壓住已經挺立起來的乳頭，色情地打著圈。 「嗯…嗯…」 那一陣陣頭皮發麻的感覺讓LUCA覺得自己掙扎的力氣跟意圖一點點在流失。他難耐地扭動著腰，感受到VOX緊貼著自己的襠部也硬了，他茫然地主動偏頭尋找男人的唇送上親吻，唇舌交纏濕潤感與被玩弄乳頭的快感讓他發出低低的喘息。 「LUCA，認得我了嗎？」VOX一邊啃他的嘴唇一邊問，LUCA含糊地回答：「VO…X…？」 「至少名字想起來了是嗎？雖然看起來還是沒完全回神的樣子…」VOX低頭啃他的鎖骨，LUCA含糊地嗯嗯哼哼，身體仍在扭動。VOX知道那不是掙扎，只是在尋求更多的愛撫，就像他平常那樣。 「嘿，LUCA…為了讓你更舒服，我會放開你，但你別攻擊我，OK？」 VOX試著跟他談條件。LUCA迷迷糊糊地點頭，惡魔試著鬆開箝制住他的那隻手，另一隻手則還在揉著他的胸；他小心觀察的LUCA的動作，青年當真沒有繼續攻擊他，而是開始自己揉弄起另一邊的乳頭。 Got it，VOX在心裡想。 「goodboy…像我教你的那樣…對…」 VOX將他的另一隻手也拉了過來，將自己的手包覆在上面，帶領著他的動作揉捏那已經放鬆下來的胸肌，嘴上沒有停止親吻。LUCA發出舒服的鼻音，腰急不可耐地扭著，VOX騰出一隻手去扯他的皮帶，LUCA的手也跟上來幫忙，三兩下就把牛仔褲給脫了，踢去一邊。惡魔的手摸上身下青年胯間那根已經硬起來的東西，套弄了幾下，他滿意地聽見身下的人發出的粗重喘息，這才拉下內褲，直接處碰那根硬熱的性器。 「哈嗯…」 LUCA還在自己揉著自己的胸，乳頭已經捏得有點痛了，但這種刺痛只是刺激著性慾更加高漲。VOX握著他的下身，手指輕輕搔刮馬眼頂端的小洞，接著握住龜頭與柱身結合的部分上下搓動。 「啊、嗯、嗯嗯…」 聽著LUCA難耐的呻吟，VOX覺得自己腿間的東西也硬得發痛。他原本就在期待著這次LUCA來了能沒羞沒臊的滋滋潤潤的過一陣子，沒想到一開頭就被個莫名其妙的東西攪了局，大餐放在自己面前他楞是憋到現在一口都沒吃，實在忍不了了。他拉開自己的褲鏈，忙不迭地掏出那尺寸可觀的東西貼在對方的上頭，兩個一起握住上下擼動起來。 「哈…你的…」 LUCA低頭就看見自己的陰莖跟對方的貼在一起，他喘著氣，也伸手去摸，VOX拉過他的手讓他握住兩根性器，自己的手包在外面繼續自慰的動作，許久沒有被愛人的手撫摸的陰莖興奮地又硬了一些，男人滿足地發出一聲低哼，一邊撸管一邊湊過去親吻LUCA的唇。 「LUCA、LUCA…你太棒了，你嚐起來簡直就是被太陽烤化的棉花糖…」 VOX低聲說著情話，LUCA接不上，腦中已經從混亂變成一片空白，那個尖細的聲音變得很小，男人給予的快感佔據了思考的大半，他將一切交給身體自然的反射動作，他下意識知道，那會帶給他已經嚐慣了的快樂。 「喔…好了，停一停，先停一停，LUCA…」 VOX一邊親吻他一邊拉開他握著兩人陰莖的手，「你再撸下去我就要射了，我不想射在外面，我要射在裡面。」 「裡面…？」 LUCA重複著這個句尾，惡魔摸著他的小腹，輕笑道：「對。裡面…知道什麼意思吧？嗯？我會從哪裡插進去？告訴我？」 會從哪裡… 青年一邊應付他如小鳥啄食般的密集親吻，一邊抓著VOX放在他小腹上的手，往後略過硬到流水的陰莖，摸到後頭那個已經開始難耐地收縮的穴口。 「goodboy…就是這裡…」 VOX輕輕的笑聲傳進LUCA耳中，他感覺胸口有什麼東西鼓漲著，溫暖又強烈。男人用唾液沾濕了手指，然後探進他身後那乾澀的穴口，LUCA微蹙著眉嗯了一聲，VOX哄他：「我們進房間？那裡有潤滑液。」 「好…」 LUCA其實不太明白VOX說了些什麼，他的腦子暫時還是混沌的，只是順從地被VOX從地上拉起來，一邊親一邊跌跌撞撞地跨過一地狼籍進了臥房。VOX將他撲倒在床上，親吻愈加黏膩纏綿，男人一邊親他一邊從床頭櫃上面抓下一管潤滑液，隨手擠在他下腹，冰涼的感覺讓LUCA掙扎了一下，但膠狀的液體被VOX抹開後，竟散發出微微的溫熱感。男人將潤滑液抹得他整個胯部都是，手指在穴口跟會陰來回摩擦了幾下，在LUCA想開口抗議前一秒順暢無阻地插了進去。 「啊…」 內部被入侵的感覺讓黑手黨老大顫了下，他忍不住仰起脖頸，將最脆弱的喉管暴露在這個十幾分鐘前他還想殺死的男人面前。惡魔輕輕咬上去，感受他喉節的上下滑動，手指剛進去就受到了熱烈的歡迎，穴肉熱情地吸吮著插進去的異物，VOX一邊戳刺著LUCA淺淺的前列腺，一邊享受著戀人斷斷續續的呻吟，「這不是很歡迎我嗎，等不及了？我是真等不及了，我盼了好久，每天都想幹你，想把你操射，想射在你肚子裡，讓你上癮…」 VOX的聲音太好聽，而講的內容又太下流，LUCA已經短路的腦子完全無法思考那些話的意義，他只是反射性地覺得害臊，主動地吻住男人的唇試圖堵住那些話語。在小洞裡抽插的手指很快增加到三根，有時退出來時會刻意壓一下那敏感的腺體，這總是能逼出青年難耐的驚呼。層疊的快感像波浪般拍打著他，但LUCA的身體告訴大腦，不夠，這不是最爽的，他只是在完弄你。 不夠，要更大的、更粗的… LUCA扭著腰，順從自己的慾望與直覺，他伸手推拒VOX在自己小洞裡肆虐的手，討好地舔著VOX的唇，低聲喊著：「milord…milord，不要手指了，給我你的…你的…」 「連這稱呼都想起來了？太棒了，BOSS，你做得很好…」 VOX親吻他，輕輕吸吮他的舌頭，手指從善如流地退了出來，換上又熱又硬的一根抵在穴口。 「milord…♡」 LUCA瞇著眼睛沉醉地看著VOX，他伸手觸碰VOX完全處於臨戰態勢的凶猛性器，食指與中指夾著那根往下滑到自己的屁股中間，那已經完全濕潤鬆軟的穴口，手指稍稍用力，把已經很軟的肉洞又撐開了一些。 「molord…快…」 他軟軟地又呼喊了一次，話音剛落，粗大的陰莖就如他所願地挺了進去。 「啊…！啊…哈…♡」 身體被闖入的快樂非常熟悉，他忍不住尖叫出聲，腰抽搐著拱了起來，從上床開始就沒有被觸碰的陰莖一抖一抖地洩出了大股白色的精水。 「剛進去就射了？這麼多，在澳洲時都沒有自己摸過嗎？嗯？」 男人掐住他的腰，沒等他射完就猛力挺動起來。 「啊、啊、沒、沒有…我自己…一個人時…沒興趣…♡」 LUCA被頂得叫聲都拔高了一些，他斷斷續續地回答，腦中的混亂逐漸散去，彷彿是所有東西都總算被放進了該放的位置。那些混亂的過去的記憶逐漸回到不被打開的匣子裡，溫暖的、如陽光般明亮的部分則重新顯現出來。 「啊、不是VOX的話…不夠舒服♡嗯、嗯、那裡…不要一直…」 粗大的陰莖在軟燙的小穴中進進出出，許久未嚐到快感讓LUCA頭皮發麻，整個人都在抖。他想VOX慢一點，但他知道即使說出口，男人也不會聽他的話，只會一次又一次地把他頂上高潮，在床上時，LUCA簡直一點主控權也沒有，除了將VOX給的快感照單全收外，他無計可施。 「我喜歡你這麼誠實…」 VOX讚許地道，他一邊衝刺一邊低頭吸吮青年紅腫的乳頭，滿意地聽到一聲尖銳的呻吟，夾著自己的小洞也猛地夾緊。惡魔伸手拍了下他的屁股，含混不清地道：「才吸一下就想把我夾射？克制點。」 「不、不是…」 屁股上那清脆的啪一聲讓LUCA耳朵都紅了，他試圖辯解，但原本就不好的語言能力被快感撞得愈加零零落落。「太舒服了，我會、我會、忍不住♡啊、別咬，拜託…」 「都腫了，明明看起來很痛，你卻只覺得爽。」男人低低笑著，「被幹跟被舔乳頭，那個比較爽？」他一邊問一邊放慢了抽插的速度，緩緩退到快離開穴口才又深又重地撞進去，每一下頂弄都能逼出青年一聲可憐的哼聲。 「都…都很…」 他含糊地回答。 「貪心。」 VOX低低在他耳邊笑了，低音砲入耳，LUCA只覺得連腦子都酥掉了。他其實根本不知道VOX在問什麼了，被快感支配的腦袋就是一團漿糊，他配合著男人的撞擊挺動著腰，粗大陰莖每捅開一次穴肉他都能嚐到快樂的滋味，他忍不住將腿張得更開，以方便VOX的操幹。這幾日來每晚除了LUCA被惡夢嚇醒以外都很安靜的臥房，總算如VOX預期的那般充滿了LUCA的浪叫、喘息、濕潤肉體撞擊的啪啪聲，以及支撐稱了兩個大男人的激烈運動而發出哀鳴的床架嘎吱聲。 「啊♡啊♡最裡面♡別♡」 「不要、一直♡一直頂那裡♡啊♡啊♡」 「milord♡milord…♡」 「剛剛砍我砍得有多狠、現在叫得就有多浪…果然身體的記憶才是最準的是吧、BOSS…」VOX吻著他汗濕的臉頰，一下一下的輕啄，問道：「哈…射在裡面可以嗎？來不及戴套子了…」 「好♡嗯♡」 LUCA喘得話都說不利索了，VOX懷疑現在問他什麼他都會說好。情動的興奮讓LUCA整個臉頰到脖子紅成一片，他微張著嘴，不停大口喘息，豔紅的舌頭因為唾液反射些許水光。 VOX忍不住又低下頭吻他，下身操得更快更狠，雙手同時揉捏著他的胸部，拉扯那已經腫得很可憐的乳頭。LUCA尖叫著，健壯的雙腿勾上VOX的腰，無人照顧的陰莖可憐兮兮地隨著撞擊一晃一晃地蹭在VOX的腹肌上，乳白色的精液跟汗水混合在一起一片水光。 「VOX…啊♡嗯♡嗯嗯…！」 男人猛力往裡頭挺了幾下，在他體內射了出來。LUCA敏感地透過黏膜甚至能感受到體內巨物輕微的震顫。溫涼的精液灌滿了小穴的同時，他的腰也顫動著抽搐，最後總算被VOX擼了幾下的陰莖爽快地噴濺出了比一開始稀薄的精液，灑在他的腹肌，有幾滴還濺上了他的胸膛跟臉頰。 激情在高潮後總算緩緩平復下來，兩個人都喘的不行。VOX沒有退出去，暫時維持著交媾的姿態。他順了順氣，撐起上半身，撥開LUCA因為汗濕而黏在額頭上的金髮，輕聲喊：「LUCA？」 「嗯…？」 LUCA慵懶地嗯了聲，因高潮而有些渙散的雙眼定了定焦，望向VOX的臉。「what…？」 「你回來了對吧？」 雖然已經十之八九確定了，但VOX還是想再次確認。他看著LUCA那張漂亮的臉，那些不明所以的殺氣已經退去，剩下的只是他熟悉的傻氣與溫暖。 「I’m your boss。」 LUCA咯咯笑了。VOX忽然猛地抱住他，將頭埋在他頸間。幾日來煩躁緊繃的心情總算完全放了下來。 「Milord？」 LUCA疑惑地喊他。 「沒事…沒事。」 VOX輕嘆了口氣。 這樣就好。 這樣就是最好的。 6. 隔天兩人不得不推遲預排的直播，面對一片狼藉的廚房跟客廳。 「這是我弄的？WTF？怎麼可能？」 LUCA一邊將摔碎的各種瓷器跟玻璃碎片掃進畚箕裡一邊搖頭，「是你喝醉了記成是我，還是我喝醉了發酒瘋？」 「真的是你，你看，你昨天想砍我，這是證據。」 VOX委屈地指指牆上那個刀痕。 「哇賽。」 LUCA湊過去看，還真像那麼回事。 「但是我…我記不得啊，我什麼都…」他靠在牆邊思索了半天，「…我總感覺我昨天才到的倫敦？」 「…你不記得這幾天發生了什麼嗎？」 VOX將沙發推回原位，撿起昨天那把差點要了他命的切肉刀。該死，這把刀他很喜歡，切牛排很好用，結果經過昨天那麼一折騰，都缺口了。 「嗯…只能想起來一些片段，但好像在作夢一樣，很模糊。」LUCA皺著眉頭，想得很認真，「我還開了直播？真的假的？我都說了些什麼？我等等得去看看。對了，你們垃圾場在哪？」 「樓下，你見過的，就在安全梯下面…」 「underwhere？」LUCA滿意地瞇起了眼睛 「…」 「underware…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青年被自己的無聊笑話逗得很開心，他重複著underwhere，繼續走去收拾廚房。VOX看著他的背影，真真實時地感受到，他的LUCA.KANESHIRO，那個總是說自己很邪惡又刻薄，但實質又傻又溫柔的黃金獵犬，確實是回來了。 花了一點時間，他倆總算把客廳整理乾淨，打算丟了垃圾之後順道去吃午餐。LUCA將手機跟信用卡塞在口袋裡，拎著垃圾袋，哼著歌拉開了大門， 「嗚哇，這是什麼？」 「什麼？」 VOX聽見他的呼喊，趕忙過來察看。只見VOX家門口的地板上散落著棉花跟布料，分布的面積相當廣，彷彿是有什麼布玩偶在這裡炸開似的。 「這是怎麼能搞成這樣？」 LUCA看不得這種髒亂的感覺，他又進房拿了掃除用具，順手把門口的一片狼藉給收拾了。VOX彎下腰，撿起了一個很明顯不是屬於布偶上的紙片，紙片被剪切成了人形，是淺淺的淡紫色。 你的式神能飛那麼遠啊…？他忽然很想在DC問這紙片的主人這個問題。 「走啦，VOX！」 重新把垃圾袋打包好的LUCA出聲喊他。VOX應了聲好，將紙片塞進口袋裡。 他倆搭著電梯下樓，把垃圾扔進子母車，LUCA興奮地問今天的餐廳是吃什麼的，VOX說去吃點日式料理吧。 「說到這個，你今天不跟佛萊迪打招呼了嗎？」VOX哪壺不開提哪壺。他只是想確認LUCA到底記得到什麼程度。 「佛萊迪？那是誰？」LUCA一臉茫然。 「哦…沒事。吶，你要不要排個直播打FNAF？」VOX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 「咦～我開過一次，但實在抓不準那個規則…」 「沒事、沒事，我可以教你…」 「你真的FNAF推廣大師耶…」 今天倫敦的天氣很好，陽光平等地灑落在熙來攘往的人們肩上。在到達餐廳的路上，兩人就像往常那樣聊著些無關痛癢的話題，LUCA還是會將無聊的MEME重複三次，然後自己笑出來。 他們牽著的手，始終沒有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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